Did you get my sign?

我第一次知道
原來哭泣也如此消耗體力。


這兩天都在忙著處理阿公出殯的事
平常在宿舍，12點、1點睡覺都是蠻平常的事
但是這兩天不到11點就昏死在床上了。

尤其是昨天，異常地疲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哭的關係？
早上早早地就到阿公家吃早餐，然後晃一晃
準備告別式的開始
在念佛時還沒特別的感覺
只要不特別想起這是為阿公而念的，都沒有感覺
直到大姑姑念了遺族哀章、老爸念了阿公的生平事略...
淚腺就像壞掉了一樣，眼淚不斷地掉下
很難控制
看見那些來捻香的人，更是難過
最後繞著阿公棺木走的那幾圈，直到送阿公上靈車
我差點放聲大哭
悄悄用手指抵住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怕一說話就崩潰

坐上跟在靈車後面的遊覽車，一直跟隨到火化場的路上
前半的路程眼淚是停不下來的
擦乾了又有新的流下來
最後乾脆就不擦了。
其實我覺得念佛真的有用，可以讓人的心情平靜下來。

送阿公到火化場後，因為火化還要一段時間
我們的行程安排是先回家吃飯，下午再派車來載
在等待上車的過程
我又偷偷溜進去，在阿公棺木前，想多看他幾眼、想跟他說說話
但是老爸湊過來，說了一些話
或許那是他想對阿公說的，但是他的音量很大
我忍受不住便逃走了
不是因為他的內容有多可怕
只是他提起研究所的事，讓我想起阿公曾經也說過
叫我好好規劃自己想走的路
我跟他說過我想出國唸研究所
他只是笑笑地說，有想過就好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只是想起那個畫面
讓我只想逃開
因為很難承受那個回憶的重量。

阿公的骨灰要送進塔位時，我也是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特別覺得無法適應的
是一個原本能夠站在我面前，會說會笑會動作的人
被擺進一個小小的罐子中
然後不會再說不會再笑不會再動作
那樣的差距、那樣的落差
每每想起都特別哀傷

現在阿公家變得好空曠，我不喜歡
不習慣。

對不起，阿公，對不起。
就算沒有原因，但我就是想說這句：「對不起。」

》

阿公告別式時，有個很酷的輓聯
是馬英九送來的
雖然知道可能是別人代寫或是印刷的
但還是覺得很酷

另外就是來公祭的人當中，有一群是老爸的大學同學
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消息
總之公祭單位上寫的是65年次同學會
來的人也有十幾個，算是蠻難得的。

凱文他們也專程從美國回來參加告別式
可是因為回來有許多事必須處理
因此相聚的時間不多，很遺憾
希望能找個時間好好聚一聚。

》

給阿公，你在天上要好好的。
我有跟爺爺說，要他照顧你
畢竟他已經在那裡好幾年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爺爺，謝謝。

另外，阿公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但是我想如此相信
雖然只是個無形的東西
不過這樣的進展希望能夠一直下去
直到恢復成以前那樣。

謝謝你給的一切
現在對我來說異常珍貴的一切
那些回憶都只能在我腦海中出現了。

縱然我知道你痛得很短就離開
我還是會非常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