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d you get my sign?

今日，在寒風狠狠刺進皮膚的凌晨
我們前往彰化
要去見老王的，最後一面


剛到現場時，只有一點點鼻酸、一點點
但是已經有人忍不住大聲抽咽
因為我們人數龐大的關係
家祭時只能躲在帳棚後面，彼此沒什麼表情地聊著天
但隨著公祭的時間越近
心情越低落、感傷越明顯
眼眶泛淚

公祭時，因為是學生又是17屆的關係
被歷屆的學長學姊們擠到最後面
即使如此，眼淚卻開始潰堤
悼念文以老師曾經帶過導師班的為主
一屆念過一屆
我們的記憶與思念因為時間的關係，被捨棄了
這段時間中，有過眼淚完全流不出來的時候
也有怎麼也停不下來的時候
悲傷像是浪花一波一波地衝上岸

卓先生實在看不下去
還過來叫我不要哭了
陪著我，聊聊其他的事
才總算止住淚水

由於站在最後面，非常靠近馬路
車輛來來去去的引擎聲
實在是聽不清楚前面到底在說些什麼
不過輪到麥摳上去時，聽他講到哽咽異常
幾度停下來
事後聽豪妹和減減轉述
麥摳下來後，蹲在帳棚後面痛哭...
還得百川的哥哥去安慰他

到向老師捻香的時候
原本已經一滴眼淚也出不來了
說好要笑著鞠躬
但是看到老師的照片，笑得那樣燦爛
深深地一鞠躬，情緒又湧上來

接著走進巷子，瞻仰老師最後的遺容
貢丸在門口發一人一朵蓮花
進入老師的家中，老師躺在那裡
前頭八妹和叮噹情緒有些控制不住
連帶著我也差點失控
雙手捧著花，輕輕地放下去
繞著老師走一圈，看著他睡著的臉
多有想放聲大哭的衝動
終於知道為什麼在門口時看到一個個出來的同學
就連倔強的男生，也都流下了眼淚

沿著永樂街，排出兩列長長的送行隊伍
「老師，你要好好走。」
心裡這樣說著，目送靈車的離開
縱使心中有萬般不捨
此刻都得告一段落

返回林口的路程上
眼睛乾澀到不行，臉頰也是
流了好多眼淚，身心都疲累
什麼事也不想做
偏偏明天鴻衛還要繼續考試

這次見到很久不見的卓先生、小寶哥、貢丸
過去14、15屆畢業的學長姐
前幾天才認識的韋阿姨、小葵
好多好多人，還有從未見過、認識的以前的學長姐
大家都為了老師聚集在這裡
好想跟大家說說話，互相擁抱一下
可是一切都太過匆促
什麼也來不及做

老師，希望你已經到達天堂
可以無拘無束、無病無痛
去你想去的地方，過你的自由生活
不要牽掛留在人間的大家
我們會互相照顧，不會讓你擔心。

》

想起你病時，我們努力撐下去的時刻

合唱比賽，為了你曾經教的肌節
我們在間奏加入神經舞
就算你無法來看我們表演，卻彷彿你與我們同在

系友回娘家，雖然為了班上某些人極度不參與班上活動的事情
氣到一度想擺爛到底
但衝著你一句話，我們幾個就撐了過去
曾經做到半夜兩點電腦狂當機，生氣到三點睡不著
隔天卻八點又爬起來到電算中心繼續拼戰
時間緊迫的壓力下，成果也還不錯

這都是為了你、因為你
想要讓你看到我們的努力...

你看到了嗎？

你是我們的心靈支柱，少了你
我們得開始靠自己撐住
可能很困難、可能很煎熬
所以你要在天上好好保佑我們
好嗎？

》

Cry with someone. It's more healing than crying alone.

Time heals almost everything.

Give time time.

》

p.s 雖然這麼說很不敬，但是
　　到底是誰幫百川化的妝，有點太假了...
　　不是我記憶中的百川。